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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醉香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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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醉香津

秋露從葉子上滴落。

清晨山裏的空氣極好。白羽遙雖還沒體驗,卻心曠神怡。

“醒了就別裝睡了。”

白羽遙的手按住淩墨安鼻子。被淩墨安握住,輕咬了下指尖。

“開心了?”

“開心~”

白羽遙慵懶地說。

“一想到昨夜的歡愉是你帶給我的,就特別開心。”

淩墨安順著人手掌吻下去,道。

“我也開心。像夢一樣。”

“嗯哼~”

白羽遙手指挑起人下巴,目光“審視”,說。

“沒看出來啊,長得文質彬彬的,還挺能折騰人。”

淩墨安蹙了蹙眉頭,道。

“原來羽遙對我的誤解這麽大。”

“怎麽說?”

“我只武功不行,不是身體不行,更不是體力不行。”

白羽遙笑得魅惑,順著淩墨安前胸摸進被子裏,道。

“體力行了,其他方面能不能再行些?”

“!別勾。”

(委婉寫了,沒過,妥協。)

唉~

揉腰吧。

白羽遙被淩墨安半擁著出門。見承祈背著包袱路過,忙問。

“你幹嘛去啊?”

承祈站定,頭也不回地說。

“我要搬去跟兄弟們住。”

“???”

淩墨安和白羽遙兩頭霧水。朝他走去,後者問。

“為什...豁!!”

承祈頂著倆大黑眼圈看他們,道。

“你說呢?不、白羽遙你怎麽那麽會叫啊?這山路的彎兒都沒你叫的彎兒多,幹脆震聾我得了!”

被“訓”的二人迅速低下頭。白羽遙尷尬說。

“不好意思,把你忘了。”

淩墨安也道。

“你醉睡了,我以為你聽不到...”

“哎呦王爺你怎麽還不懂?”

承祈攤手說。

“我醉的是酒嗎?我那醉的是人情世故!白羽遙看你都望眼欲穿了,我再不倒他得敲暈我!”

賽酒的勝負根本沒分出來。

承祈被淩墨安扶上床後還起興聽墻角呢,為此特意跑去把醒酒湯喝了。但畢竟酒是實打實灌下去的,再者人總得困吧。

吵得承祈硬睡睡不著。

可下天快亮了,趁沒聲他趕緊睡!好家夥沒過多久。

又開始了!!
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......聲還更大!!!

“這家沒法呆了。”

承祈背著小包袱要離家出走。

白羽遙不顧酸痛,繞到人身前說。

“別呀!這次是我欠考慮。等下次、下次我一定布個隔音陣法,保證不會再吵到你了。”

“那行吧。”

承祈傲嬌甩頭,道。

“我要去睡覺了。早午飯你們自己解決,別打擾我。”

“好!”

白羽遙滿口答應。目送人進屋後,他下意識往秋千上一坐,霎時彈起!

“嗷!我的屁股...”

淩墨安心疼死了。正要回屋拿墊子時,承祈房門“砰”地打開。

他大步走來,用“煩死了”的表情給白羽遙墊了三層軟墊。又大步回去,“砰”地合緊房門。

淩墨安太了解他了。

這種表現不僅不是生氣,還挺樂......!

樂意!?

淩墨安醋壇子炸了!!

很不爽地盯著秋千上的墊子。又想到愛人歡愉的叫聲盡入旁人耳中,瞬間占有感鋪天蓋地。

白羽遙一眼就看出來他不對勁兒,過去又親又抱,哄說。

“小貓耳朵靈,換別人就聽不到了。下次我們布上隔音陣法,我叫的再大聲也只有你能聽見。更只給你一個人聽。”

淩墨安抱緊他道。

“羽遙,你是我的。”

“是你的是你的。只是你一個人的。”

淩墨安這才容下那仨墊子。他扶人輕輕坐下,問。

“要吃飯嗎?”

白羽遙道。

“我吃不吃都行。你餓了?”

淩墨安猶豫著說。

“我不清楚那是不是餓,感覺胃裏空落,又好似塞滿了食物。”

白羽遙聞言摸摸他的肚子。

“開始脫離依賴了啊。”

淩墨安問。

“什麽叫脫離依賴?”

“就是不再必須以食物、水、空氣和睡眠來維持生命。輪回丹是聖物,又有父帝的法力相佐,可免萬年修行之路。”

白羽遙說。

“你會慢慢改變凡體的運作和規律。在修煉中找到獨屬於自己的、為神存世的方法。還會結出內丹,那由精魄神法凝聚而成。”

淩墨安沈吟,道。

“理論上懂了,但做起來必定不易。”

白羽遙把人拉坐,說。

“我們有得是時間。而且墨安冰雪聰明,肯定一學就會。”

“嗯?誰來教?”

“自然是我啊。你還想要誰教?離鈺嗎?”

淩墨安忙道。

“想想便罷。我拐走他的寶貝徒弟,他厭我還來不及,如何肯收我?”

“誰說他厭你了?!”

白羽遙正顏。

“他若真不欣賞你,輪回丹他砸了都不會給你。就是......你或許受不了他的教學方式,所以還是我來教吧。”

“這樣雙修也方便。”

淩墨安訝異,又無奈地看著他說。

“屁股還是不夠疼。”

“哎呀你想什麽呢!?”

白羽遙故作嗔怪撞了他一下。

“還是有很多正經雙修之法的......”

淩墨安神情寵溺,道。

“是我不正經。”

他有預感,此後自己在白羽遙面前再也矜持不起來了。

骨醉香津啊......

淩墨安雙手抓住秋千繩索。

白羽遙順勢靠著他。過了一會兒,忽聽頭頂傳出輕笑,問。

“在想什麽?”

“我在想,我是不是可以學那個變花的戲法了。”

人間小巷初遇,孩童粲然。誤將神法作戲法,拜師不成,留玉蘭獨念。

“墨安是想變它嗎?”

白羽遙手指一撚,如當年般,從背後拿出朵紫色玉蘭。

淩墨安眸子亮起。

“這可是你曾送我的那朵?”

白羽遙貼貼他說。

“不是。那朵被離鈺拿走了,至今未還給我。這是我殿中玉蘭樹上的其它分枝,沒有護身功效。只因我喜歡它的味道,充當香囊帶了幾朵。”

“你一提我得記著。下次見到離鈺,讓他把花還回來,也該研究完了。”

淩墨安明白他是怕自己失落,攬緊人道。

“別擾離鈺神君了。贈花之人已入我懷,若再求花,豈不是顯得貪心。”

“不行。”

白羽遙說。

“意義非凡,必須要。墨安你現在想學變物嗎?想的話我先教你聚法。”

“要怎麽做?”

“閉眼、打...額這不能打坐。我們回房。你自己坐哈......”

白藏從雲鏡中看著他們,笑得前仰後合。

岑珩不解。

“兒子屁股疼你這麽開心?”

白藏道。

“昨個見羽遙裝醉,我還好奇能不能發生點什麽呢。今日一看是得償所願了啊!嘖嘖嘖~餓狠了吃的真兇。”

雲鏡是面非禮勿視、非禮勿聽的好鏡。

床上不能偷窺。

不在床上辦事也不行。

岑珩一聽,果斷推倒雲鏡,說。

“我也餓。”

老夫老妻還害臊啥?白藏立刻勾住他脖子,激吻。

“一次。你該回天庭了。”

岑珩托抱著人。

他們現身處萬羅洞中。天帝的閉關之所,與人界同晝。

“三次。不急這一時。”

他用最快的速度打點好輪回丹案,匆匆趕來與白藏小聚兩天。

計劃還在進行。

白藏也不能久留。一想到分別就苦巴巴的,都不忍“還價”了。

再度穿衣時說。

“近來羅剎小鬼猖獗,尹不憐一定會借我覆活之事做文章。我擔心...”

岑珩為她整理衣裳,道。

“她不會鬧太大動靜的。現今天道沈睡,吵醒它,對尹不憐沒有好處。”

“那離鈺呢?”

白藏言。

“她對他有執念。就算尹不憐不想鬧大,必也會對離鈺挑明。我們瞞不了太久。”

岑珩靜默。

“......我找機會坦白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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